2019年11月
转眼又是将近一年,这一年,跟去年相比,真是过得太平静了。春节过后,我的精神状况已经基本恢复正常,各种感官上的改变也已经能够适应,我又开始跟主人一起去上班了。
似乎一切又都回到了怀孕前,但也有了一些新的变化,工作上面,主人不再提前帮我做好,让我照抄照写,而是开始给我讲解,介绍状况,让我来判断如何解决,甚至在我不懂的地方,他会耐心给我分析。
在我生完孩子后的那段恢复期里,主人就给我安排了很多公司管理方面的学习和复习,而上班后,更是像是一种实习,而后慢慢的,主人开始让我自主管理公司,他把一些非常隐秘的东西也告诉了我,我猜,是真的对我放心了吧。
大概在7月份起,主人几乎就成了个甩手掌柜,把公司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我处理,不但包括董事长的监督管理工作,甚至应该是主人负责的分公司业务,也都让我去处理。
这个时候,我才知道,主人过去的压力有多大,公司里的事,真的很多很繁杂,我每天都焦头烂额,不停地工作、学习,甚至用上了回家后的时间。
主人不再让我去看早晚间的例行调教,也不再带我去会所,我所有的时间,都用在了学习和处理公司的业务上面,生活确实很是充实,只是在主人离开家的时候,会觉得有些寂寞。
但我非常愿意帮助主人分担工作,这些繁杂琐事,确实不应该让主人浪费时间去处理,虽然我真的很笨学得很慢,处理事情也完全不能像主人那样游刃有余,但公司还是在正常地运转着,即便我犯些小错误,主人也能及时纠正,避免掉过大的损失。
眼睛的问题,我对外宣称,生病的原因怕见光,开始一直戴墨镜,这不但解决了和人交流的时候聚焦的问题,还增添了我的神秘气息。
我每天都在努力学习、努力工作,力求让主人满意,顺便可以转移一些,对我身上那些痛苦的注意力,疼痛对我的折磨依旧没日没夜,但那并不太让我在意。
由于不再进行SM游戏,我身上的疼痛,仅来自于这些固定装备,我对它们也越来越适应,越来越习惯了。但我每天都在想念,主人给我带来的更多的更剧烈的疼痛,因为,他再也没有碰过我了。
自从怀孕开始,我就再也没有了性生活,虽然睡眠机器不再喷射催情的药剂,但每夜的电流刺激并没有过停止,而且我从小就被用催情的药物调理,还经历过正规的性奴调教,那种激情,那种满足,我根本不可能忘记。
更何况,我还和主人生活在一起,每天都要看着主人半裸的身体,锻炼、汗水、紧身裤,眼神、嘴唇、和皮肤,每一样,都让我无比痴迷。
而且家里还有一个性奴隶,整天赤裸着身体,在我面前晃来晃去,早晚间的例行调教时间,都让我发挥着无穷的想象力,想象着那种激情,想象着那种快感,想象着那种欲望的宣泄。
但我,什么都没有,主人不让我自慰,不让我高潮,甚至连看,都不给我看了。
前段时间还发生过一件比较重要的事,就是主人的师父去世了。他老人家其实才不过76岁,而且在我的印象中,身体状况一直很好,可我后来才知道,他被诊断出一种绝症,已经有5年了。
是什么病,我叫不上来,一个又长又绕口的外国名字,甚至无法翻译,后来我查了一下,这种病非常的罕见,全球不超过30例。
从第一次发病到死亡,最长都没有超过半年的,而主人师父靠自己的药和主人公司的资源,一直在努力延长生命和研究治疗方法,却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死神的魔掌。
我最后一次见到他老人家还是在怀孕期间,那时候我的精神状况已经十分糟糕,在半梦半醒中,我似乎听到了他和主人那熟悉的争吵声,只是现在也不记得当时听到的内容了。
直到半年前,我收到了主人师父律师的通知函,通知我和主人去听遗嘱宣布,我才知道他老人家去世的消息。主人似乎比我知道的早得多,而且应该已经参加过葬礼了,但我却完全不知情。
那是个春意盎然的周六,我穿了一身黑色的羊毛衫和长裙,上衣是长袖的,盖住我手臂上的装饰,但领子必须是V领,好把脖子上的宝石露出来,不然我就没法看东西了。
主人师父的家在远郊区县,靠山靠河,围起来的一片私人领地,算不上大,里面只有两栋小楼,但在这种繁华喧嚣的都市不远处,还能有这样一片世外桃源,也让我觉得一阵惊奇。
下了高架,没有多久,车子拐进一条岔路,沿着河边,开进一个栅栏门里,然后就能看到那独栋的三层小洋楼,屹立在一座小山边,半山腰上还有一栋二层小楼,面对着河和对面的山,让人对上面的风景产生着无尽的联想。
河面不算宽,大概30多米,河水也算不上清澈,却也没有垃圾,从下游开过来时,看见有拦水的堤坝,所以这段的水位还算高,还能看到鱼儿游过时产生的涟漪,对面的山是一个公园风景区,青山绿树,郁郁葱葱,景色极其秀丽。
小楼一边挨着防洪堤,堤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码头,停靠着一条看上去很旧的竹筏。小楼的周围是杂草丛生的土地,不远处圈着几小片菜地,绕着小楼有一条可以双向过车的柏油路,非常地干净,应该是刚被打扫过。
下了车,接待我们的是主人师父的5位妻子,其中三个我已经见过,她们所有人都穿着麻布的孝服,在门口跟我们打招呼。那个时候,应该已经过了头七,棺已入殓,但她们还是没有脱孝服,看上去似乎还要守孝一段时间。
她们也和我打招呼,主人虽然已经取消了我不能随便和别人交流的命令,但前段时间养成的习惯,和身体上的各种疼痛,还是让我不能及时应对,她们也并没有太过在意,就把我们让了进去。
外表看上去西式的三层洋楼,里面却是中式的装修,红木的地板,红木的楼梯,天花板上是灯笼式的吊灯,一层的偏厅里是黄木的沙发,黄木的座椅,黄木的多宝阁,黄木的茶几,而且没有铺任何垫子类的东西。
坐下后,五师娘给我们倒上了茶水,可不是现在流行的那种小盘小壶小碗,而是圆柱形的青花瓷大茶壶大茶碗,从上面的茶垢看,像是用了不少年了。
茶汤看上去非常清澈,气味也很清香,而我却只是吞吞口水,并去没有品尝,我不需要额外的水分补充,喝多了还容易引起胃酸分泌,造成压抑不住的呕吐,那可就不太好了。
我们来得比较早,后面还陆陆续续来了5、6个人,其中,我只认识欧阳魅,他一进来跟主人打过招呼后,就开始帮着几位师娘一起招待客人,似乎对这里非常的熟悉。
主人并没有一起去帮忙,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多宝阁上的各种摆设,五师娘在他身边陪着,时不时的和他说话,我虽然也跟在主人身后,但他们说话时,凑得很近,我完全听不到什么。
上午8点,是律师通知函上的时间,所有人都被招呼进来,聚在客厅里,听律师宣读遗嘱。
遗嘱分为几个部分,一开始有交代些事情,比如,规定要头七过后,棺殓入葬才召集大家宣布遗嘱,然后就是有一些磁带,要求律师监督,每个人要在书房,单独收听,听完后,由律师当场销毁。磁带这种东西,已经算是古董了,真不知道主人师父从哪里弄来的录音机。
然后就是几个部分的遗产分配,房屋、存款、股票、车子、家具等等动产和不动产,由专业的鉴定机构鉴定后,按市场价格平均分配给几位妻子,如果分不均或有人不满,就全部变卖,改为分钱。当然,在遗嘱里并没说妻子,而是直接点的名字。
还有一部分比较有价值的收藏,是捐给了一个私人的博物馆,还有一箱不知道什么东西,是给了一个看上去年纪也不小的老头。
再有就是他的药方和医学笔记,是留给了主人,但还有一个人,说是主人师父的首席助理,也有权利查看这些东西,但并没有处置权。念到主人名字的时候,我自然是看着主人的,他一直面色严肃,我看不出任何情绪上的变化。
还有一个有趣的地方,就是我第一次知道了,主人师父居然也是姓欧阳,这本就是一个很少见的复姓,不由得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八卦心理。
但奇怪的是,在整篇遗嘱里,根本就没有提到过欧阳魅的名字,他不但没有分到任何东西,没有钱,没有物品,甚至连磁带的口讯也完全没有他的份,我都奇怪,为什么律师要叫他来。
诡异的遗嘱念完后,律师回答了几个疑问,然后就进入了挨个听磁带的阶段。
最先开始的是五位夫人,每个人进去后,都呆了半个小时以上,出来时都是梨花带雨,双眼红肿,五个人听完已经将近中午12点了,几个夫人先是红着眼睛安排了午饭,等下午3点再继续。
午饭是自家做的,欧阳魅给几个夫人打下手,动作很是默契,我的八卦之心再次复燃,难道欧阳魅是主人师父的私生子吗?欧阳魅的外国血统难道是遗传自母亲?我开始有些胡思乱想起来。
这段休息的时间,主人似乎更加活跃,他到处乱转,去了屋外的菜地,码头,甚至连半山腰的小楼都去了,可惜门是锁着的,没能进去。而我,自然是步步紧跟,能陪在主人身边的时间,我可是一秒都不想放弃。
说实话,虽然山上的路,铺好了石阶,但对我来说,还是挺有挑战性的,且不说穿着高跟鞋的腿脚吃力和腰背弯曲造成的疼痛,就是无法看到脚下台阶的视线角度,就让我必须加倍集中注意。
转了一圈后,主人便回到了屋里,进了二层的一间客房,毫不见外地在床上躺了下来,微笑着,闭着眼休息。我看主人躺下不动了,便轻轻地拉过一张椅子,坐下来,稍微休息下腿脚、腰背,继续默默地看着安静的主人,直到欧阳魅来叫我们下去吃饭。
吃饭时,欧阳魅坐在主人右手边,不停地给他夹菜,自己都没有吃几口,而主人自然是大大方方的接受,像是一切都很自然。我就只是端着碗筷,装装样子,勉强吃一点点,有人问起,自然是惯用的那套说辞–––生病。
吃完饭,大家又都休息了一会儿,在客厅里聊聊天,主人热情地跟所有人打招呼相互认识,留了联系方式,而欧阳魅就在一边微笑着看着他,脸上带着甜蜜。
到了三点,继续开始听磁带,第一个就是我,我看了一眼还在和那私人博物馆馆长小声说话的主人后,就跟着律师走进了书房。
律师先是给我讲解了一下录音机的用法,然后递给我一个用封条封好的信封,里面就是那录音带。我等律师出去后,关好门,才根据他刚才介绍的方法,把录音带放进去,按下了播放键。
机器开始转动,孳孳拉拉地响,却一直没有说话声,我正在奇怪,难道按错键了,突然,一个浑厚的男声,从机器里面传出,是主人师父的声音,
‘‘对不起。
我想了半天要和你说些什么,但除了对不起,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
虽然你的改造计划是冷凌安排的,内容也都是冷凌定的,但我毕竟是同意了并参与了的,真的很对不起。
这种改造太过没有人性,我一直都觉得很惭愧。但你不明白,像这样的机会,几乎就像做梦一样,我虽然有过无数次的犹豫,但作为一个S,作为一个改造爱好者,作为一个随时可能入土的老人,我最终还是没能停下手。
我难以想象你都承受了些什么,但我要说的是,你真的很完美,任何一个S,都无法禁得住你的诱惑,只是冷凌对你真的实在是太过残酷了。
唉,冷凌这孩子也很可怜,天赋异禀,却不知道该用在哪里,这么多人都爱着他,他却一点都感受不到。他无法分辨善恶,感受不到温情,只知道利用和交易,虽然这并不是他的错,而且他也因此失去了很多东西。
对了,我知道你的麦克风是能远程录音的,谁跟你说话,冷凌都能知道内容,但我留了一手,这屋子里有电子屏蔽,外面收不到信号,录音机也完全不能联网,他是无法知道我和你说话的内容的。
我想劝你,赶紧离开他吧,虽然你身体被改得很厉害,但我在海南给你准备了一条后路,那里有一套房子和一些现金。而你只要联系我的首席助理,她就会帮你把身体里的大部分东西去掉,至少能不影响你正常生活。
我知道你是听不进我的话的,但你待在冷凌身边,早晚会被他玩死,以我活了70多年的人生阅历,都从没见过他这么无情的人,我跟他认识不少年了,却也一直不能完全看透他的内心。
他跟我说过的改造计划,其实还有很多部分,但有性命之忧的和大部分致伤致残的,都被我给否决了,我到并不是想让你感激我,只是想告诉你,他这个人真的不能依靠。
我知道他似乎在我面前表现得很是乖巧,但那并不是真的,至少,并不全是真的。我的五夫人,就是他刻意安插在我身边的,但我知道时已经晚了,而且小菲她也真的对我很好,尽了她的本分,所以我不打算跟她计较。
我倒是知道他的目的,至少知道其中一个,那就是我的药方,那是我最值钱的部分了。那些稀有、罕见、不合法的各种药品的制作方法,虽然药监局绝对不可能通过,但依旧非常的热门抢手。
本来,我是不想给他的,虽然我并没有见过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,但以他的能力,一切皆有可能,我实在不知道这些东西在他手里,会被怎么利用,这让我有些担心。
可是,欧阳魅那孩子,居然时隔这么多年,才再一次开口求我,叫我怎么拒绝得了,而且他还不知道我跟他母亲的关系……
唉,算了,就如他所愿吧,反正我也死了,也免得冷凌为了这点东西再去算计别人。
女娃啊,你就听我老人家一句劝吧,早些离开他,趁还来得及,这个世界大得很,不要把感情浪费在他身上了,你还年轻,以你的资质,绝对能遇到更好的人,S也不都是他那个样子的。
好了,我就说这么多,海南的房子在海口市XX路XX号B1栋,里面有人,你报名字就可以,里面的钱可以随便用,足够你花一段时间的。
但,房子和现金我都只给你留20年,20年内你不去的话,就不要再去了,我想,真到那时候你也不一定去得了了。
就这样吧,冷凌可能会问你,我都说了些什么,选择怎么说那是你自己的事,我就只能帮你到这了,希望你能遇到真正爱你的人,过上你自己想要的生活,任何人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利的。’’
录音,我一共听了三遍,每一遍都很认真,只是因为他说,主人有可能会问我内容,我怕到时候复述错了。关于他的劝说,我完全不去在意,我不知道过去的我,有没有可能会被他说动,但现在的我根本就无法想象,没有主人的生活。
他说的主人那些坏话,我也没有什么感觉,因为我早就知道了,我肺里的那些刺,每一秒都提醒着我,我的时间并不多。
人早晚都会死的,而如果能死在主人手中,我的死能对主人有用,那就是我最好的归所。
我也有获得幸福的权利,是的,但我的幸福就在身边,就在主人那里,虽然我不知道我还能幸福多久,但现在的生活,就是我想要的。
听完第三遍,我已经受不了和主人分开这么久了,我想要早些回到主人身边,哪怕什么都不能做,哪怕就只是默默看着,哪怕再承受更多的痛苦,我也完全不介意。
我把磁带拿出来,打开书房的门,律师就等在门口,拿着一个青花瓷的水洗,里面是前面五个磁带的灰烬,他当着我的面,把磁带条抽出来,扔在水洗里,点燃火柴,看着它们灰飞烟灭。
我等他点燃火柴,就离开了,我想要快些去见主人,哪怕能早个一秒钟也好。我回到客厅,看到还在和馆长说着话的主人,焦躁的心才平静下来,虽然主人根本没有看我一眼,我还是感到一阵安心。
可没过多久,我才刚找到个既能看着主人说话,又离主人不太远,还不打扰主人的位置坐下,律师就过来,叫主人去听磁带了。
主人的离开又让我开始烦闷,这时那个馆长还过来搭话,我虽不想理他,但又怕太没有礼貌,给主人丢脸,便硬着头皮,忍着舌头的疼痛,小心地应对。
他可能看我并不太热情,也就没说几句,就转身去找别人说话了,我就一直盯着客厅的门口,焦急地等待主人的归来。没过多久,主人就回来了,脸上居然满是沮丧,我心疼极了,却也无法询问,只能眼看着他坐回到沙发上,闭眼休息。
后面就不多说了,等所有人都听完磁带,律师就宣布遗嘱宣读完毕,后续的事情,还会陆续处理,留给主人的药方和笔记,纸质的一共三大箱子,电子版的移动硬盘,主人就揣在了兜里,欧阳魅帮他把箱子搬到车上后,我们就坐车离开了。
上了车,主人的表情,明显高兴起来,他还开了一瓶XO,给自己倒上,边喝边有些笑意。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堵车,主人也并不着急,只是到家时,那瓶酒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。
到家时已经接近晚饭时间,主人叫我帮着司机把箱子搬到书房,叫小白去做晚饭,自己就去楼上换衣服。我把箱子放好,送司机出去,关好门,再次回到书房,脱下刺痛着我的衣服,开始准备继续我的工作和学习。
我还没有坐下,主人就出现了,他穿着熟悉的浴袍,来到了书房里,我忙把位子让出来,主人笑容满面,坐到了电脑前,把移动硬盘插了进去,输入密码,开始查看。
‘‘哈哈哈哈,还是被我拿到了,没白当这么多年乖宝宝。‘‘主人不知道是因为酒的缘故,还是高兴的缘故,竟有些话多。
‘‘欣欣,过来,你看得懂吗?‘‘主人叫我过去,我自然听从,我站到主人的位子边,看向电脑屏幕。
电脑屏幕通过摄像头,屏闪得厉害,但我早就习惯了,只见上面一堆堆的公式、反应、注解,虽然条理清晰,但我却完全看不懂。
‘‘哈哈,我也看不懂,‘‘主人看我一头的雾水、皱着眉,竟还在哈哈大笑。
‘‘其实这东西我也没什么用,但我知道它们是好东西,好东西我就要弄到手,只要是好东西,就自会有它们的用处的。‘‘主人还在一篇篇的翻页,有些摇头晃脑,嘴里不停。
又翻看了一会儿,主人似乎有些腻了,他把移动硬盘关掉,另打开了一个文件夹,然后戴上耳机,按时间顺序播放里面的音频。
主人可能真的是喝多了,他似乎忘记了我还站在旁边看着,他查看的,就是我麦克风的远程录音记录。当主人把时间调到当天下午3点时,一直满带笑容的脸,突然就沉了下来。
他把进度往后又查看了一下,确定只有那段时间是空白,然后,他转过身,直直的看着我,他看着的是我胸前的摄像头,但在我眼里,他就是在盯着我的眼睛看。
我很坦然,这不是我的错,我只是有些担心,他知道主人师父跟我说的话后,会不会破坏他的好心情。主人看了我一会儿,就把头转了回去,摘下了耳机,关上了文件夹,淡淡的说,‘‘去把门关上,跪下,跟我说他都说了些什么。’’
我自然是一一照做。
说的时候,我一直注意着主人的表情,他先是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脑,然后慢慢地抬起头,盯着我的摄像头看,我说完后,他还在盯着我,然后命令我,‘‘重复说,我不说停不许停。’’
我只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,我都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多少遍,只知道我的双腿疼得发抖,腰背难以挺直,导致脊椎也疼痛得越来越厉害,我的嘴里口干舌燥,而头上却不停地流汗。
直到我疼得实在承受不住了,只能双手支撑,趴在地上,一边滴着汗珠,一边大口喘气,舌头疼得没有了知觉,吐字开始不清,嘴里的话也断断续续,难以接上,主人才说了停。
我休息了一会儿,把气喘匀,然后再次咬牙跪直身体,向主人看去,只见他闭着眼睛,抿着嘴,靠在椅子上,面色通红,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。
过了好一阵,主人才睁开了眼睛,长长地出一口气,伸手拨了一个电话,只说了一句,‘‘现在过来,我要见你。‘‘然后就挂上了电话,叫我起身,一起下楼,去吃晚饭。
晚饭时间早就过了,小白也在饭桌边也不知道跪了多久,但没有主人看着,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休息,主人给小白的食盆放了晚饭,给我进行了排尿,一句话都没说,脸上也恢复了淡淡的微笑。
但我知道他的情绪并没有恢复,因为满桌子的菜肴,他一口都没有动,做完事情,他就只是十指相抵,坐在那里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没过多久,欧阳魅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,他有主人家里的钥匙,不需要按门铃。主人看了他一眼,便站起身,淡淡地对我和小白说,‘‘吃完了就自由活动吧,今天的晚间调教取消。‘‘然后带着一脸疑惑的欧阳魅进了地下室。
后来,我就在书房里一边学习、工作,一边偷偷听着外面的动静,主人直到11点半才回了房间,而欧阳魅什么时候走的,我不知道,只知道后来三天主人没去会所,说是因为欧阳魅请了病假,不能作报告。
那天过后,主人似乎又恢复了正常,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,主人沉默的时候变得更多,微笑也似乎更加柔和,但我并没有多加在意,依旧专心地享受着这平静的生活。
日子,一天一天地过,转眼,就又要到我的生日了,从18岁起,我的每次生日都成为了纪念日。
18岁生日那天,我第一次来到会所,第一次见到主人,被主人破了处,并且正式开始接受主人的调教。
19岁生日那天,我被打上了主人的第一个烙印,正式成为主人的私奴,并且被带回了家里,开始和主人一起生活。
20岁生日那天,我被打上了第二个烙印,正式成为了主人的玩具,开始了那些非人的改造,从此生活在了无尽的疼痛里。
21岁生日那天,我在精神接近崩溃的情况下,给主人生了一对龙凤胎,虽然时间上有可能是巧合,但也让我觉得又神奇,又满意。
而明天,就是我的22岁生日了,我稍微有些期待,我在想这平静得让人发腻的日子,在明天,说不定会迎来它新的进展。
下午5点,我准时收拾好东西,和主人一起下班,主人最近一段时间,似乎很忙,在上班时间里,他也经常会一个人出去,不知道去做些什么,但每天5点前都会回到公司,来接我一起下班。
在车上,我依旧是蹲在角落,掀着裙子,电脑包和墨镜就放在旁边的座椅上,我已经很习惯这个位子了,即便穿着很高的高跟鞋,也不会摇晃得很厉害了。
一路上,我不再去考虑工作上的事,和主人在一起的每一秒钟,都珍贵无比,主人依旧懒懒地躺靠在沙发上,半眯着眼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这样的主人,我几乎天天都看,却怎么也看不腻,膝盖疼痛,脚下疼痛,后背疼痛,全身皮肤疼痛,都丝毫不能影响我欣赏主人时的好心情。
路程还是那么短,转眼就到了家门口,我跟着主人下车,进屋,主人带着小白回了卧室,我对着那扇我无法进入的木门,叹了一口气,然后迈步走向书房,继续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。
我现在每天一回家就直接进书房,衣服也会脱在那里,我已经不太需要洗漱了,只有早上才会去洗手间里整理自己,我会在书房里一直呆到晚饭时间,晚饭时,小白会来叫我过去。
晚饭时,又是珍贵的陪伴主人的时间,我跪在主人脚边的烧杯上面,等着例行排尿,这么长时间了,我早已不在乎小白的目光,只是专注地看着主人,感受着心底的欲望和冲动,还不忘对准烧杯。
晚饭后,主人带着小白去了会所,而我只能在门口目送,等主人的身影和车子的响动完全消失,我才收起心中的不舍,回书房继续办公,用繁杂的工作和学习,转移注意,打发不能陪在主人身边的时间。
一般主人和小白会在9点多回来,开始进行例行的晚间调教,然后就到了睡觉时间,这期间主人既不让我去门口迎接,也不让我去地下室参观,我就只能开着书房的门,尽量偷听主人回来时的动静。
时间到了9点,主人随时有可能回屋去换衣服,但也有可能直接就去地下室,可即便是这微弱的也许能听到主人动静的可能,也让我无法继续专心在工作上了。
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门外的动静上,我想听到那开关卧室门的声音,以便让我能清楚地知道主人已经回到家里。
声音没等到,但身影却出现了,将近10点的时候,主人走进了书房,我有些惊讶,连忙站起身,让开位子,不知道主人要来做什么。
主人微微笑着,对我说,‘‘把工作结尾,东西收拾好,然后到地下室来。‘‘说完,转身就出去了。
我有些疑惑,是晚间调教需要我的帮忙吗?我不敢让主人等我,一边胡思乱想着,一边赶紧把东西收拾好,然后怀揣着满心的欣喜,匆匆来到地下室里。
主人站在空地中间,身上穿着标准的调教套装,正在低头看着手里的鞭子,但奇怪的是,小白并不在里面。
‘‘跪下,‘‘主人看到我进来,用鞭子抽了一下地面,示意我跪到那里,我听从地照做,久违的水泥地面,使膝板结结实实地顶住我的腿骨,我身体一阵颤抖,忍住肺叶的疼痛,做了个深呼吸,然后双手背后,脚尖翘起,标准姿势跪好。
‘‘欣欣,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,我给你准备了礼物,你高兴吗?‘‘主人看我跪好,站到了我的面前,笑眯眯地对我说。
高兴?高兴这个词根本无法形容我的心情,我从没想过主人居然真的知道我的生日。我一直以为从18岁的那天开始,后面的都只是周年纪念的巧合而已,原来,主人真的知道我的生日啊?!我难以描述我心中的激动。
我吃惊地张着嘴巴,觉得喉咙有些哽咽,根本无法说话,只好用点头来回答问题。
然后,主人开始了SM游戏,我们玩了鞭打、捆绑、木马、倒吊、窒息、针刺、滴蜡、电击、灌肠……全都是一些普通的游戏,虽然强度很大,但跟我受过的非人待遇相比,根本不算什么,反而让我觉得更加怀念过去,心里感动不已。
在主人的高超的手法中,我被折腾得死去活来,激情、快感、疼痛、兴奋,久违的感官刺激,全都一起充满着我的身体,但主人并没有批准我高潮,我就只能尽量忍耐着。
而主人也没有故意给我增加快感,我的敏感点都被主人操控着,每到即将巅峰时,主人就给我打压下去,我的欲火被越压越盛,我觉得自己几乎都要燃烧起来。
两个小时过去,我已经接近疯狂,看着主人性感的装扮,暴露的皮肤,我流着各种液体,我顾不得肺里的针刺,不停地喘着粗气,我恨不得把主人吃下肚去,却又无能为力。
这时,主人解开了我身上所有的绳索,把我抱起来,走到一个金属架子旁边,这个架子是我以前没见过的,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被安装在了这里。
主人用我身上的装备把我拴在上面,半坐着,双腿在前面分开,脚环用链子固定在架子底部的杆子上,颈环用链子固定在头顶上方的杆子上,双手下垂臂环用链子固定在屁股下方的杆子上。
我站不起来,坐不下去,只能半坐半蹲在半空中,腿一软,上方的链子就会带动颈环,拉扯我的锁骨,我本就已经有些脱力,现在更是要咬紧牙关,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,艰难地保持着姿势。
我的口水、汗水、淫水都在流淌,主人就近在咫尺,我却完全触碰不到,我强压欲火,调整呼吸,等着应对接下来的游戏。
‘‘欣欣,我要你认真地回答我后面的所有问题。‘‘主人站在我的面前,也有些气喘,两个小时里,他也没有休息。我听着主人的命令,把我的注意力集中过去,主人看上去非常的严肃,我忍着脖子上的疼痛,点点头。
‘‘你难受吗?‘‘主人问我。
当然难受了,这个姿势不说,疼痛我也不提,光是小两年来的禁欲,今天又如此地挑逗我,还不让我达到高潮,谁能说不难受呢?
我张嘴想要回答,却发现不能使我的声带震动,我知道,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,主人关上了我喉咙里的装置,我只好继续忍耐疼痛,点头作答。
‘‘你怕吗?‘‘主人又问。
怕?怕什么?怕接下来的游戏吗?那有什么好怕的,我想要还来不及呢,我摇摇头。
主人微微一笑,转过身,去柜子上拿起一个小盒子,打开,是一小瓶药水和一个注射器,‘‘这是一种溶栓针剂,可以用于溶化各种血栓,问题是,药效太强,不但血栓,就连血管和细胞都会被溶,但只打一点的话,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危害。可惜临床不能使用,因为病人无论被什么东西麻醉,都会被疼醒,但并不会持续很久,身体会自己把它排泄掉。’’
主人一边说着,一边把药水顺着我右手臂环上的一个小洞,打了进去,疼痛从我的右小臂上扩散开来,先是顺着右臂一直向上,流入心脏,经过肺部,再扩散到全身各处。
几秒内,我全身血管都开始疼痛,那是一种我从没受过的痛苦,疼痛从内向外扩散开来,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,都开始尖叫。
我顾不上脖子、手臂和脚筋上的拉拽,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,我知道那并不能缓解我丝毫的痛苦,但我实在不能控制得住,我张着嘴,无声地叫喊着,疼痛、麻痒在血管里流淌,又顺着血液,被注入我的每一个细胞。
我被疼晕过去,又被疼醒过来,周而复始,似乎永无止境,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不知道第多少回转醒,身体终于适应了大部分的疼痛,也可能是药效开始被排出体外。
可我还是被疼得死去活来,身体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爆炸般的剧痛,只是那无比尖锐的疼痛,已经使我不再昏迷而已。我的腿脚早已不能支持身体,锁骨被全身的体重拉扯着,只是跟全身的细胞比,似乎也并没怎么增加疼痛。
‘‘你疼吗?‘‘主人的声音还是那么淡然,我即使闭着眼睛,也依旧能看到,他那略有些微笑的表情。
我浑身无力,身体却还在不停地剧烈颤抖着,疼啊,真是太疼了,那疼痛有些像是全身的针扎刺痛,但并不光是皮肤了,而是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被无数尖针刺痛着,我一边颤抖,一边挣扎着点点头,回答着主人的问题。
‘‘你怕吗?‘‘主人又问。
怕?怕什么?怕您再给我打一针吗?还好吧,至少您还在这儿陪着我呢。只要您有需要,即使再来一针,我也承受得住。
我下了决心,做了个深呼吸,肺部的针刺刺激得我有些想咳嗽,我憋住一口气,忍受着全身的难以形容的麻痒和疼痛,坚定地摇了摇头。
主人又是微微一笑,按动手机,我后穴的开口被打开,因为刚才已经玩过灌肠,所以里面并没流出什么东西,然后主人在我身下,安装了一台性爱机器,把两根又粗又大的假阳具,深深地插入我的身体。
假阳具上又是毛刺又是疙瘩,长得狰狞无比,后穴里的是充气的,插进去后再充气,所以不会被菊口的尺寸所限制,‘‘上面有强效媚药,你好好享受吧。‘‘主人边说着,边开动了机器。
假阳具开始疯狂地旋转、抽插、扭动着它的身躯,刚才的剧痛早就使我失去了性致,但无论是因为药效,还是因为我长期不被满足的性欲,很快,快感和欲火再次充满了我的身体,就连身体里的残余疼痛,都变成了一种刺激。
但还是没那么简单,主人控制着机器,每当我即将步入巅峰,他就停下机器,让我的快感无法继续累积,我一次又一次的到达高潮的边缘,然后又被无情地强制终止。
这跟刚才的那种焦躁还不太一样,这是有药物的刺激,我的大脑、我的神经都在咆哮,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喊着想要,我疯狂地扭动身体,想要自己来抚慰自己,但我的活动范围太小,那种微弱地快感只能让我的欲火越长越高。
‘‘你想要吗?‘‘主人再一次停下了机器,并笑眯眯地问我。
要!想要!欣欣想要啊!我不停地点着头,这已经不光是回答问题了。
‘‘你怕吗?‘‘主人没有动作,而是再次问我。
怕?怕什么?怕您不给我吗?呵呵,我早已学会不再奢求,这也不是第一次了,我苦笑一下,心里猜想估计又要靠自己来撑过去了,我强压下身体的欲望和心里的泪流,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主人看到我的回答,似乎很是满意,他面带笑意,走到我的面前,伸手,轻轻地抚了一下我的脸。
那柔软的手,轻触着我的肌肤,让我刚刚靠意志强压下去的药效,一下子就被再次点燃,我疯狂地渴望着主人的爱抚,我再次开始扭动屁股,尽量用我痒个不停的蜜穴摩擦着里面的假阳具。
‘‘欣欣,你真的很棒。‘‘主人的语气,柔和里带着甜蜜。
锁骨、手臂、脚筋上的疼痛冲击着我的身体,却被药效影响,并不算太过难熬,我的意识有些混乱,并没有太注意到,主人夸奖里的奇怪语气。
‘‘欣欣,你也跟了我不少年了,我从没对你好过,你却毫无怨言。‘‘主人不再笑了,头有些低,轻轻地说着,我听得有些奇怪,注意力被吸引过来,并且摇摇头,表示我不这么认为。
‘‘你真的很不错,我交代给你的任务,你都能完成得很好,‘‘主人似乎还在夸奖我,但语气里却完全没有笑意。按理说,我听到主人的夸奖应该是欣喜若狂,但不知什么原因,却觉得心里掠过一丝凉意。
‘‘欣欣,你是我最好的玩具,是大伯留给我的最好的礼物,比那些破公司还要好玩得多,我真的很喜欢你。‘‘主人再次裂开了嘴角,我看着主人的表情,也跟着裂开了嘴角,却并没觉得自己在笑。
‘‘但今天,我们的关系要告一段落了,‘‘主人停顿了一下,继续说,‘‘我有了新的想要的东西,过去的这些,都要放一放了。‘‘我听得不明不白,却本能的开始害怕起来,心脏开始狂跳。
‘‘我要走了,离开这里,今天是你的生日,我给你的礼物,就是让你重获自由。‘‘主人再次摸了下我的脸,我却开始不停地摇头。
别!别再说了!别再往下说了!我不要听!我不要听了!!
‘‘我不能带你走,以后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了,‘‘主人放下了手,笑眯眯地说着,我却觉得恐怖无比。
不!不!不要!不要啊!您想怎么对我都好,只有这个不行!!只有这个不行啊!!!
我无声地叫喊,拼命地挣扎,想要挣脱束缚,我疯狂地摇着头,锁链牵扯着我的锁骨、臂骨、脚筋,我却毫不理会,继续向前挣扎,只想要离主人再近一点。
‘‘我知道你一开始可能不适应,但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,我希望你不要寻死觅活的,像个怨妇一样。‘‘主人看到我的反应,开始皱眉。‘‘我作了些安排,欧阳魅会照顾你的,有什么事,你跟他说就可以。‘‘主人的语气开始淡然,似乎开始有些不耐烦了。
我的眼泪从戴着隐形屏幕的眼里不停流出,我拼命的叫喊,拼命地恳求,但不能发出丝毫的声音。
‘‘公司我就留给你了,就算是我给你的补偿,你身体里的东西,也不再需要保留,你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事,我给你留下的东西完全有能力来帮你完成。‘‘主人活动了一下脖子,似乎有些疲倦。
我还在不停地挣扎,还在不停地哭泣。不!不!我什么都不要,我只求能和您在一起!!这么多年来,我什么都不顾,就只有这一个要求而已!!!
‘‘好了,我就说这么多,再见吧,不,还是不要再见了,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,来打扰我新的生活。‘‘主人的笑容非常灿烂,似乎在想着什么高兴的事,完全无视着我无声的哭喊。
‘‘你也要好好活下去,这个世界大得很呢,那臭老头的话,还是有些道理的。‘‘主人低头把我身下的性爱机器开到最大,然后转过身,一边挥手,一边向外走去,‘‘好好享受吧,毕竟生命只有一次。’’
我疯狂地想要追上去,却被锁链无情地拉扯住,我的脖子、手骨、脚筋,都被拉拽着,疼痛着,但这些都比不上我心里的痛,我从没感受过的强烈疼痛,比刚才血管内的细胞融化都还要疼上百倍。
下体的快感由于我不再刻意压制,迅速地累积起来,我达到了梦寐以求的高潮,可我丝毫不去理会,继续不管不顾地挣扎、哭喊,然后继续被插,继续达到高潮……
我不知道高潮了几次、叫喊了多久、哭泣了多长时间,我疲惫极了,没有了力气,锁骨被上面的链子吊着,子宫被下面的机器顶着,但只要觉得恢复一点,我就继续努力挣扎…挣扎…向前…向前…
终于,在又一次的高潮后,我眼前一黑,完全失去了意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觉得稍一转醒,就继续本能地向前挣扎,却发现,我不再被锁住了,我想站起身来,却完全脱力无法做到,于是我就一步一步挣扎着,爬行着,出了地下室,爬上了楼,来到主人的卧室门口。
卧室的房门紧紧关着,我的身体不停发抖,脑袋疼痛发木,我有些犹豫,理论上,没有经过允许,我是不能进入的,但我现在完全不知道主人究竟在哪,也不知道昏厥前的事,是真的发生了,还是只是一场可怕的梦境而已。
我看向窗外,黑漆漆的,只有路灯在亮着,刚才经过客厅时,我看到时间是6点左右,但是,究竟是早上6点还是晚上6点,我有些分不清楚,小白我也一直都没有再见到过了。
我咬咬牙,决定直接打开门,只要主人还在里面,只要刚才的事不是真的,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。
我用颤抖着的手,推开屋门,门轴没有发出任何响声,屋内一片昏暗,没有开灯,我用颤抖的双臂支撑,努力跪直身体,通过脖子上的摄像头向中间的那张大床上看去,而上面没有人,被褥被叠放得整整齐齐。
我迅速站起身,不顾一次次地摔倒,向外冲去,我把家里每一个房门都打开,我疯狂地找着主人,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,我连滚带爬地冲到大门口,想去公司或是会所找他。
在门口,我看见地上有一个信封,上面写着几个大字,‘‘给欣欣’'. 这是主人的的笔迹,我决不会认错!我欣喜若狂,迅速打了开来,然后就坐在门口,借着微弱的光线,开始读。
欣欣:
你不要再找我了,我真的离开了。
公司董事会章程你也看过了,我的股份现在都在小辉名下,你现在是他的监护人,分公司的管理由你继续,你要是懒得弄,给那帮家伙也可以,一切都随你的意。
各种文件和你身体机器的遥控,都在书房里,遥控是触屏的,使用很简单,如果机器出了什么问题,你可以去找欧阳魅,会所的一切,我都留给他了。
总之,从现在起,你可以不再听从我的任何命令。你身上的东西,想去除就去除,虽然永久性的改造已经没办法了,但家里有资源,你也可以想办法改善。
师父对你说的那些话,让我感触很深,世界还很广阔,我也不应该把你限制住,从现在起,你也可以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,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。
冷凌
我的眼睛无比干涩,我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眨眼了,眼泪早就流干,我浑身上下,里里外外没有一处不疼,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,使我有些浑浑噩噩,我忽略掉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,告诉自己,这一切都不是真的,这只是个愚蠢的梦境而已。
我扔下手里的东西,一步一步回到房里,爬上机器,启动它,告诉自己,什么也不要多想,只要睡一觉一切就能恢复正常的。
随着熟悉的冰冷水流,我慢慢转醒,浑身熟悉的痛楚使我无比安心,一切都很正常,只是膀胱不像往常那样发胀,机器的程序被改为,启动时,尿道栓会被排空。
我忽略掉了微弱的不同,假装一切照旧,我起身,照常活动身体,照常忍耐着痛楚,下楼洗漱,我对着镜子梳头把自己整理干净,然后回到主人卧室门口,直直地站好,等待小白的出现,然后好跟着主人一起去晨练,以便开启我新的一天。
慢慢的,太阳升起来了,冬日的阳光射进屋内,又是一个晴好的天气,我就直直地站在那里,什么也不想,什么也不敢想,就那么一直站着…等着……
屋里的光线亮了又暗,暗了又亮,反反复复,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,我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。我察觉不出身体的疲惫,我不敢有任何的思考,我只知道我在等主人的命令,无论我还要等待多久。
直到身体的疲惫和疼痛,使我再也支持不住,我眼前一黑,身体向前倒去,又一次失去了意识。
也许,这次…就不会再做这个奇怪的梦了吧,这是我的最后一个念头……
再次转醒,依旧是浑身疼痛,脑袋疼、眼睛疼、喉咙疼、锁骨疼、呼吸疼、后背疼、小臂疼、胃部疼、阴户疼、脚踝疼、脚底疼、全身的皮肤也疼,但,为什么我是躺着的?我又在做什么奇怪的梦吗?
我没有睁眼,但依旧能看到东西,我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和发着白光的灯,这…是哪?我觉得非常陌生。
我的视线不能因为转头而改变,我想看看旁边就只能支撑起身体,我动动胳膊,上面好像压着什么,好重,我抬不起来。
‘‘你醒了?‘‘耳边传来一个男声,很熟悉,是欧阳魅。
一阵响动,床的上半部被摇起来,我的视野变宽,我看到欧阳魅就坐在我的床边,表情严肃,红肿着眼睛,脸上也带着疲惫。
欧阳魅在这,那…那主人呢,应该也在附近吧,我挣扎着转动身体,向周围看去。
‘‘他不在,你别找了,他已经走了7天了,你还没有接受现实吗?‘‘欧阳魅那浑厚的声音,再次传来,他并没有看我,只是淡淡的说着。
现实?别开玩笑了,没有主人在,怎么可能是现实?我再次躺好,准备睡觉,准备结束这场奇怪的怎么也做不完的恶梦。
‘‘说的也是,连我都用了5天才能接受,还要多亏了小峰。‘‘欧阳魅还坐在那里低着头,小声说着。
他好烦啊,就不能让我安心睡觉吗,我要赶紧结束这次的梦,可我无论闭不闭上眼睛,都一样能看到他,一脸沮丧,眼眶红红的,还在那里不停地说着。
‘‘你现在在会所的医务室里,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,你就已经死了,他不在,你连活都不想活了吗?‘‘欧阳魅抬起头看了我一眼,就又再次低下去。
‘‘呵呵,说来,你比我还要陷得更深啊。‘‘又是那标志性的干巴巴的呵呵,听得我都快要烦死了。
‘‘他是不会回来了,我比你认识他的时间长的多,无论什么东西,他都能说不要就不要,从不会给自己留后路,他也从不会后悔。
他早都安排好了,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,我也不想知道了,这么多年,我做了这么多,也完全不能在他心里留下一丝的影子。
他居然就这么走了,你知道吗?他连个再见都没说,就只是给我留了一封信。他妈的,就一封信而已,我在他心里,就只是这个程度吗?‘‘欧阳魅抬起头大吼起来,然后瞪了我一眼,又再次低下头。
‘‘我看到信,还以为他开玩笑呢,不过他从不开玩笑的,呵呵,然后我就去他家找他,我倒是看见你了,在地下室里昏迷着,我没空理你。而接下来的两天,我找遍了所有我能想到的地方,连墓地都去了,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。
后来,我就回到会所等他,等了3天,开除了5个会员,赔了将近90w,还差点把小峰打死,呵呵,不过,最终我还是醒过来了,你呢?你什么时候能醒?‘‘欧阳魅又看了我一眼。
我静静地坐着,浑身上下,里里外外,散发着无尽的疼痛,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我的眼睛里又开始流泪了,我感到有两行液体,不停地向下流着,划过我的脸颊,滴在不知道什么地方,我却完全没有心情去理会。
‘‘你知道他在信里说什么吗?他说让我娶你,照顾你。真是开玩笑,要不是后来我为了彻底死心,又去了他家一趟,我真是一眼都不想再见到你的。
不过也亏了我又去了一趟,不然现在你估计都已经烂在地板上了,你也想开点吧,即便他走了,生活也要继续的。
我算是想明白了,他就像是毒品一样,能让人产生美好的幻觉,让人上瘾,但对身体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,越早戒掉,才越对得起自己。
你放心,虽然我把你救回来了,但是我是不会娶你的,我不要再听他的话了,我要改为自己而活。有一个人,在我身边也不少年了,我却一直没有注意到。
这次的事情,让我真的想明白了,什么才是对自己好,我不能像他那样,随意辜负别人的爱,任意践踏别人的感情。
我已经决定了,等小峰好起来,我就带他去英国结婚,以后,我们会一起经营会所,所赚的钱,全都用于支持同性恋法案的通过,呵呵,我也有了自己的梦想,我想和小峰在本国登记注册。‘‘欧阳魅终于笑出来了,他似乎真的已经走出了阴霾。
而我,还在不停地流泪,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在哭。是为了主人?还是为了自己?是为了欧阳魅?还是为了小峰?是为了将来?还是为了过去?是为了自己还活着?还是为了自己还能活下去?
我的脑子慢慢开始运转起来,如果,这真的是现实,那我该怎么做呢?首先,我想要活下去!是的,我记得主人和我说的话,他叫我好好活下去。
主人的话我是不能不听的,但,该怎么做?该怎么做才能活下去呢?我没有了主人的命令,没有了方向。活下去,大概就是保持呼吸吧。
我轻轻地呼吸着消毒药水味的空气,感受着每一下呼吸给我带来的疼痛,啊,好安心,这是主人留给我的东西,疼痛,这是我能为主人做的唯一一件事情,我觉得我的嘴角似乎有些微微地翘起。
‘‘好了,我也不发牢骚了,你脱水严重,体力不支才倒下的,打些点滴,补充体力就能好起来,我这里什么药都有,我也会尽量给你用的,毕竟你也不容易。
你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,但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,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,我走了。‘‘说完,他站起身就向外面走去,没有回头,没有迟疑。
我继续一动不动,躺靠着,保持呼吸,感受疼痛,直到再次昏睡,然后再次转醒,医护人员在我身边来来回回,查看机器上的数据,更换点滴液,我就那么一动不动,睡着又醒来,醒来又睡去,反正,我还活着……
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我的眼睛看不见了,可能是眼内的显示器没有电了,也可能是摄像头的问题,但声音还能听到,应该是人工耳蜗用的电比较少吧,但不知道还能用多久,我也不在意,反正,我还活着……
‘‘你他妈的真的打算就这么下去了,你以为靠点滴药水你还能活多久?‘‘我的耳边传来一阵怒吼,好像还是欧阳魅,‘‘该死的!我他妈不能让你就这么死在这儿!‘‘然后是一声摔门声,之后我的耳边又恢复了平静。
渐渐的,我开始分辨不出自己是否清醒,我的眼前永远是黑的,声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,我只知道疼痛的时候应该就是醒着,如果觉得不太疼了,那很可能就是睡着了,但也无所谓,反正,我还活着……
‘‘欣欣,你醒着吗?‘‘这!这是主人的声音!我猛地睁开眼睛,却还是什么也看不见,我挣扎着想要下床,却虚弱得连被子都掀不开。
‘‘你躺着不要动,听我说就可以。‘‘主人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柔和,我又开始流泪了,我觉得心脏开始狂跳,血液似乎有些沸腾起来。
咦,难道,这才是活着的感觉?
‘‘我知道我离开有一阵了,但还有些话没有交代清楚,我只是去别的地方玩了,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,这段时间里,我希望你能把我的东西都看好,公司的事和小辉的事,全都靠你了,等我回来时,我还要拿回来的。你能做到吗?’’
我张开嘴,想要回答,却气虚体弱,无法说话,只好拼尽全力,不停地点点头,主人交待的事,自然要坚决完成的。
‘‘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。你要好好配合,恢复健康才能把事情做好,那好,我先走了,一切就拜托你了。‘‘然后是开门和关门声。
主人又走了吗?我还在流泪,我多想把主人叫住,却无法做到,不过不要紧,主人说了,他还会回来,我只要等着就好。
‘‘水,水。‘‘我深吸一口气,用力叫喊着,我要快些恢复健康,好完成主人交给我的任务。有人递过来一杯水,里面插着吸管,我用全力把它们喝光,干涸的喉咙得到缓解,我再次开口,‘‘送我回家,把我放到机器上。’’
电流、药水、营养液,全都再次注入我的身体,经过一段时间的吸收,我又恢复了一些体力,我更换了眼睛里的显示器,再次恢复了视觉。
其实,我不戴隐形眼镜时,还是可以正常看东西的,但我并不想那么做,我甚至觉得,用脖子看世界,才是最正常的角度,虽然转移视线时会给我造成更多的疼痛。
之后,我经过三天的努力,基本恢复了健康,这三天里,我也没闲着,锻炼、打电话,跟小孟交代安排公司里滞留的事情。
公司我虽然2周没有去,有好多工作都堆积下来,损失了一些客户和一些合同,但还承受得起,只要我恢复上班,很快就能开始恢复正常运转。
主人交待的任务我会坚决完成,我会更加努力地工作和学习,我要把主人留下来的东西保管好,以便主人回来时,能够满意,我的生活有了目标,我会认真地过每一天,每一时,每一分,每一秒……
时间不停地奔跑着,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,转眼,又是一年过去了,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。
公司上的事,是最简单的,一切都运转正常,虽然我的办事风格和主人不同,但公司里无论是明的还是暗的,各种制度都很完善,各种人才都很齐全,我只要努力工作,让一切尽量都保持原状,就可以了。
而且以四叔为首的那帮亲戚,也完全没有给我找麻烦,都非常的配合,也难怪,我们这两支,说起来也太过奇怪了。
想当年,主人的父母去世后,主人的大伯也就是我的养父,成为了主人的监护人,作为董事长还连带负责金融和医疗业的分公司。
而大伯去世后,主人接管了大伯的分公司并代理董事长的职位,并成为了当时还没成年的我的监护人。
而现在,主人玩放弃,我成为了主人的儿子–––冷辉的监护人,接管了本来是我养父的分公司和董事长的职位。
短短十多年,几代人来回来去的监护,年纪也越来越小,而且我又'‘身患怪病’',所以四叔他们完全不着急,看着我定期在医院'‘做'‘出来的病例报告,他们很耐心地等着我离开的时间。
当年我接任董事长时,已经说过,我不会再把股份留给异姓,等我死后,股份平分,但他们不知道的是,冷辉身体里流着的也是我的血,等我真的死了,遗产全都归他,那时候,带给叔叔哥哥们的才叫'‘惊喜’'.
有人问,为什么这么麻烦,那全是因为老祖宗留下来的规定,我们几个分支,股份只能留给后代,不允许有股份的人,之间相互转移,这是为了保证家主的权威性。
而在我这里出现了偏差,这全是老主人,也就是主人的大伯,一手策划的,主人留给我的东西里,有这么一封信,是当年老主人写给主人的。
我亲爱的侄子冷凌:
很抱歉,我这么早就死了,不能再继续照顾你了。
我终生未娶,只是因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,我不能为他做什么,但却可以为你做些事情。
我收养了一个女孩,作为我的继承人,但,那只是我一开始的想法。在你的父母离开后,我开始重新审视这个问题,我想让你成为我的继承人。
可老祖宗的规矩不能改,只好去找漏洞,我无法把股份留给你,却可以想办法让你能够操控。我找了专业的心理学专家,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,给我收养的那个女孩洗脑,让她不可避免的爱上你。
虽然我是来不及看到成果了,不过计划都已经实施了大半,目前一切顺利,等她成年后,我会安排她去见你,以你的能力,相信一定能把她控制住的。
如果顺利,你还可以跟她生个孩子,这样,我们两支的股份就能合并,总数超过其他所有人,就相当于,我把我的股份都转到你们那一支里了。
别问我费这么大劲,到底是为了什么,这个秘密会随我一起入土,爱这个东西,太不可控了,会让人疯狂,让人丧失理智。
我能留给你的,都留给你了,希望你能喜欢。
好了,我走了,我要去见那个人了,即使可能永远只能在一边看着。
冷傲然
看了这封信,我算是知道了我的来历,我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,我的一生都是设计好的,按理说,我应该生气才对,就因为你那爱人,我就失去了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利,我为什么就这么倒霉?
但我却一点愤怒的心都提不起,我甚至觉得有些庆幸,如果不是老主人和他的爱人不能在一起,就不会有收养我的这件事,我就不会遇到主人了。
虽然我失去了一切,但跟主人一起生活的那四年,是我一生最珍贵的回忆。
是的,一生,我已经隐约猜到,主人有可能是不会再回来了,从我精神状况再次完全恢复后,我就开始对那天的事情产生了怀疑。
我也不是傻子,怎么可能那么巧,就在我生无可恋的时候,主人就回来了,还给我交代了任务,让我产生了活下去的动力,然后就又离开了呢。
后来我在整理主人的电脑时,还发现主人电脑里的音频,在那几天里被人编辑过,但我并没有继续仔细查看下去,因为,我不敢,我怕我这蜘蛛丝般细小的希望,会被自己愚蠢的求真心彻底拉断。
主人说过,让我活下去,这,肯定不是假的,而我,只有怀揣着这个小小的泡影,才能继续维持住生存。
我身体里的东西,我一样也没有除去,虽然我知道它们给我带来的伤害无与伦比,但我真的舍不得,它们每一样,都带着我对主人的回忆。
疼痛什么的,我早就习以为常,它们早就不会再影响到我了,只是随着时间的变化,附加的伤害越来越严重,我越来越难以压抑住咳嗽,骨膜的磨损也使炎症越来越频发起来,疼痛和伤病依旧没日没夜地伴随着我,但给我带来的却是一丝丝甜蜜。
机器的药物变化和补充,我就直接联系欧阳魅,他把过去主人师父的团队,都带去了会所里,还包括主人师父的那些药方和笔记。
这事,我是后来才知道的,在主人还没走的时候,他就把那些笔记和药方,都给了主人师父的那个首席助理,换来了她继续在会所里为主人工作,我想,这就是主人说的,好东西自有用处的意思吧。
我跟欧阳魅虽然还一直保持着联系,但我们却再也没有见过面,在电话里也绝口不再谈起主人,我们各自有着各自的生活,交集就只有那机器的问题而已。
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,我的每一次呼吸,都提醒着我,我的时间并不多,可死亡的步步紧逼,也丝毫不能让我感到害怕。
有时候,我觉得,早在主人离开的那一天里,我可能就已经死了,现在的我,也许只是欧阳魅,用那合成的音频,制造出来的幻觉而已。
我不能肯定,却也无所谓,反正,我还在呼吸,身体上的疼痛,带给我的是真实,是甜蜜,心理上的空洞,才是我难以回避的折磨。
自从主人走后,我就再也没有过高潮,也没有过自慰,甚至也没有过欲火,我不再能感受到冲动,感受到激情,我的蜜穴里不再分泌任何东西,以至于每天机器的那一指粗的金属棒插入时,也只是刀割般的痛楚而已。
电流还是同样的程序,乳尖、阴蒂、蜜穴,整夜都会被电击,但我不再被挑逗兴奋,所感到的只是那些敏感部位,无休止的撕裂般的尖锐疼痛而已。
但我毫不在意,在电击中入睡也就那么回事,就算几天睡不着也没有什么关系,太阳照常会升起,我照样在呼吸,足够累了,自然就会睡着的。
无论如何,我用着各种真的假的东西,努力维持着,我这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生命,我希望这生命能维持到冷辉成年的那一天。
小冷辉健康茁壮地成长着,非常的可爱,非常的聪明,我作为他的监护人,每天都会去他住的地方看他一次。而对他来说,我就只是个冷漠的姑姑而已,我从不抱他、不亲他、不安慰他、不陪他玩耍,我对他而言就只代表着监管而已。
我没有任何的教育经验,就只好聘请了专业的人才教育人员,负责他的一切时间安排,2岁的小冷辉,已经有很多功课了,运动、学习、游戏、休息……一切都按照程序进行。
不能说我对他没有感情,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才是对他好,我能给他的,就只有最优越的物质,最专业的团队,最全面的资源,我想让他将来能有能力继承主人所留下来的一切东西。
主人留下的东西很多,公司真的很大,很全面,集团下属有一个保全公司,每一个家族成员,都可以在里面培养自己的私人保镖。
虽然我是没有的,但老主人和主人,都有着自己的队伍,而这两支队伍,都在薛管家的手底下一直维持着,主人离开后,就都归了我。
我接管了队伍后,就命令他们开始了寻找主人的工作,这并不算太难,那些人员都非常的专业,他们在外省市的一个小城市里,找到了主人。
主人说过,不想再见我,也不希望我去打扰他的生活,但却说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,于是,我就偷偷在他家里,装了无数的摄像头、窃听器,并叫人跟踪拍摄他的一举一动,以稍微填补我那空洞的心。
主人他,结婚了,对象是个大他3岁的花店老板。那女人结过婚,前夫对她很暴力,后来前夫进了监狱,意外死在了里面,那女人才逃脱了厄运,变卖了所有的东西,来到这个小城市里,开了这家花店。
主人去她的店里打工,并告诉她,他离了婚,前妻分走了所有东西,只留下个女儿。对了,主人离开时,除了随身的证件和少量的现金外,唯一带走的东西,就是我们的女儿–––冷蕊。
主人在女人店里工作了半年,用攒下来的钱,给那女人买了个便宜的戒指,求了婚,而她便答应了。也可能是觉得,这个每天带着孩子辛苦工作的男人很可靠吧,反正以主人的手腕和能力,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拒绝他的。
然后,他们一家三口就幸福地生活在了花店里。白天,那女人在花店里看店,小冷蕊就在旁边玩,而主人负责进货、送货、打扫、买菜、做饭…忙忙碌碌的,在别人眼中,他们就是幸福家庭的标准楷模。
而我,每天都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,虽然卧室和厕所里的监视设备有时候被主人发现,会被拆除掉,但他从没有表示过不允许我再装,于是,我就让我留在那里的那个监视人员,一有机会就再次安装进去。
所以,我几乎知道他们的所有秘密,主人对那个女人极其的温柔,像是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,无微不至地呵护她、照顾她,日子过得极为甜蜜。
但,人的有些东西是永远无法改变的,主人有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,那就是他不能射精,至少,在那个女人来看是这样的。
主人是个绝对的虐待狂,他会因为别人的痛苦而兴奋,而产生快感,但问题是,他只能对别人的痛苦有反应。主人的身体机能没有任何问题,他能够随时勃起,但他对那女人的温柔呵护,造成了他不能长时间维持住分身的兴奋,就更别提射精了。
虽然两人不能正常地做到最后,但主人的技术并没有丢掉,他用嘴、手和自己短时间勃起的阳具,依旧能轻而易举地使那女人满足,那女人虽然心有遗憾,但也对主人所谓的病情产生着同情心理,常常安慰他,对他更加关怀备至。
我看到,有过几次,主人趁那女人不在家时,自己在家里试图打手枪,却没有任何效果,他那被惯坏了的身体,坚决不愿接受这种仅靠幻想的刺激,他依旧无法在那个没有任何真正的痛苦的无聊空间里,喷射出来。
可无论主人怎么想射,他也决不会在家里上网看SM视频,他的家里连一丁点暴力的东西都没有,仅仅是怕那个女人回忆起以前的阴影。
我见到有一次,主人在送花回家的路上,去了网吧,去看些没被和谐掉的SM视频,那里面的游戏,对他来说连小儿科都算不上,却还是让他开始兴奋起来。
白天网吧里的人不多,他就坐在角落里,边看边幻想,隔着裤子,按压着自己的分身,一个多小时后,他压抑着呻吟,射在了自己的裤子里,那满脸的轻松、尴尬、空虚、无奈和窘迫,被跟踪监视的人员拍了个清清楚楚,看得我几乎要咬碎了自己的牙齿。
我真的想不明白,主人为什么会这么做,那女人究竟好在哪儿了?论样貌,她只是中等偏上,论身材,跟我完全无法相比,论能力,她也比不上小孟的聪慧伶俐,论乖巧,会所里的哪一个奴隶不比她更有说服力?
而主人为什么偏偏就看重了她,选择要跟她生活在一起,还一切都以她为中心,甚至不惜压抑自己,我的那个高高在上的主人,究竟去了哪里?
但,这不是我能问的问题,主人的决定,从没有人能质疑。我所能做的,就只是隔着一道又一道的摄像头,远远地看着而已。
说实话,每天看着主人压抑自己讨好那个女人,看着主人忙得满头大汗还被那女人指使来指使去,看着主人花钱给那女人买礼物还被女人指责,看着主人努力研究他并不爱吃的豆芽的做法,仅仅只是因为那女人说她喜欢吃……我的心里产生的那种剧烈地抽痛,比我肉体上的所有痛楚加在一起,都还要强上百倍。
那种疼,就像是用一把崩了口、卷了刃的匕首,在我的心脏上,挖出一个个血洞,片下一块块血肉,然后再把它戳烂、碾碎,剁成肉酱,然后再用针线缝补起来,重新放回我的身体,让它继续给我供应血液……
痛啊,真的很痛,但,心痛,总是比,心空,要好得多的……
每天,我最害怕的也最期待的,就是下班回家,打扫完整间屋子后,坐在书房里,打开主人一天的视频记录的时刻,只有这个时候,我才能真正感觉到我的心脏还在工作,还在把血液和痛楚,泵入我的全身各处。
心脏的剧烈绞痛,让我浑身发颤,难以呼吸,似乎总有一口鲜血,就堵在嗓子眼里,那种无法缓解的折磨真的是前所未有,但看着视频里的主人在生活,知道主人还和我呼吸在同一片蓝天下,我的身体才能真正感觉到,也许,我真的还活着。
就这样,我就这么坚持着、等待着、疼痛着、忍耐着、沉默着、忙碌着……一天一天地过,过着这不知何时,才会再次产生变化的生活……